我也曾经想过我是怎样的人,这个问题后面还有一句,你想要成为怎样的人,这样的哲学问题当它不是出现在哲学课上的时候,麻烦就大了。
陈舟用她不温不火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瞬间,我的心当场咯噔一声,我的第一反应是,完了,我和臭表的拉拉关系、师生恋关系,曝光了。而曝光意味着世俗的眼光以及纷沓而至的调侃与非议。
社会乃至万物的发展都在阴阳合和之中,而情侣关系更是如此,不为繁殖的爱情或许存粹,但在千年礼教和生命的传承中只能称得上是最底下那个“友”字写歪了的爱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我皱着眉头,尽量不让自己的那点慌张逃逸出去。
“我是什么样的人?”
陈舟没有说话,看着我的故作冷静,眼神带宣判般的审视,仿佛是与非皆在她下一次开口之际,那是一种气势上的凌驾。
然而我的心理素质够硬,毫不心虚地与她对视着。
“晏堂泥,门外面是哪位同学?”
我们的对峙在赵青笛出声后无果而终,我回答道:“赵老师,是一位我相熟的学姐,可能找您有点事儿。”
“哦,那你们进来吧。”赵青笛的言语带着极其具有诈骗性嗓音说着,真踏马的如沐春风啊,这臭表,哪里像和我歇斯底里的样子,真是把最真实的一面都留给了我。
而陈舟听到这话便把目光越过了我,迈着优雅的步子,端端正正的走了进去,我跟在她的屁股后面,看着那青色烟雨裙边曳起一阵涟漪,腰间还挂着一只,香囊?
这香囊瞬间让我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,但只是持续了一会儿。我细看才发现只是相似并非相同,上头金线的走势和边缘花纹略有不同,我那个是桂兰,而她这只则是百合。陈舟这妹妹女红指定点得有些高,绣得跟一公一母似的,都那么精美
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,那边坐着的赵青笛已然看到了走到她桌前不远处的陈舟,她手中钢笔蓦然停下,而脸上分明也有些意外的神情,然后过了几秒才问道:“这位同学,请问你有什么事?”
那语气,显然带着不情愿。
我忽然想起吃火锅那天赵青笛说过的话,“那个建人恨我。”
先入为主的赵青笛有这样的表现我并不惊讶。
我回沙发上坐好,并看不到陈舟的表情,而她也不陈明来意,只是在那方站得笔直盯着赵青笛。
赵青笛皱起眉头,继续写着她的材料事,口中已经下了逐客令:“要是没有事,就请离开。”
陈舟不为所动,空气中有着诡异的气息,在我们各怀心事的三之间不断弥漫。
终于,沉默被陈舟撕开了口子,她说了第一句话:“前半段写了有些时候,后半段字迹未干,赵老师,伏在案上寥寥几笔写不成文章,反倒是显得做贼心虚。”
那清冷的声,揭露的词,满是来者不善的攻击意味,我心头哑讶然,这还是大家闺秀?
“你在说什么?” 赵青笛闻言缓缓抬起头来,眼睛眯成一线,那是危险的信号。
“愿意听,自然听到了,倘若不想听,我复述百遍又如何?赵老师,这点道理我想为人师表的您不可能不知道,陈舟大着胆子提醒您已然是对礼的僭越。或许,我该用您的钢笔写在纸上,才够了然?”陈舟的语气依旧轻描淡写,但我已经听到其中那浓浓挑衅,不屑、鄙夷,还有并不明显的愤怒。
那句做贼心虚,与为人师表,把赵青笛的皮袍从中线切开,露出了真实的面目。
钢笔被“啪嗒”合上,赵青笛却并未露怯,冷笑一声:“你也知道分寸?敲门尚且懂得分轻重,而做人,在他人面前未自报家门却贸然插话已是先失一礼,无缘无故对师长冷嘲热讽便是目中无人再失一礼。
看你脊挺而肩正,气质端庄,想必也是大方之家陶养出来的贤淑,这般失态,不说有辱门风,自省之时也羞愧难当。”
“赵老师不必以礼教压我,礼是行为之约束而非根本,且陈舟以为长幼尊卑不单指年轮地位,我敬可敬之人,爱可爱之人,而若是遇到那些本就不知廉耻的,大可随性而为,该骂就骂,而且要大骂特骂!”
陈舟不卑不亢的回应着,如同那堂课,还是熟悉的配方,怼起人来一个调子,漠然的语气真的可以气死个人。
她说完后甚至又施了一礼,:“至于家门,老师想知道,我再报一遍便是,姓陈,名舟,字若水。”
这大家闺秀骂起人来可真厉害,拐弯抹角也不带脏字,而最后告诉你名字再自报家门的操作可谓搞心态的神来之笔,有点类似于劳资叫陈舟,陈舟的陈,陈舟的舟。
赵青笛听了这话有点沉不住气了,胸口一阵起伏,显然是被这不知道哪来的家伙气得不轻,吵架时最恨对怕遇到淡定却能说的选手,你骂不过不说,气势上就丢了面子。
令我没想到是,赵青笛居然忍下来了,她气极反笑:“呵,上次我在火锅店外就看你不顺眼了,陈舟同学,打开天窗说亮话吧,中午不吃饭跑到我办公室来说一段似是而非的话,你究竟几个意思?”
我想要上前阻止的脚步停下了,我感觉她的拳头都在桌子下握紧了,这样被人骑脸的隐忍,真是……无可奈何的,眼下师生拉拉偷情有极大被发现的概率,但也要对那剩下的希望抱有幻想,只要大家闺秀不摆到台面上来说,一切都好。
“老师,我也因为看您不顺眼才会说您,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,但心有不平当一吐为快,我只是遵从内心。”
陈舟直言不讳,她的目光继而转向我:“我来办公室也不是来找您的,下课之后,我便一直跟着堂泥,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在您这会呆到现在,偏偏还关着门。我也知道现在是吃饭的时间,所以我就是来找她和我一起吃饭的。
赵 老 师,可 以 么。”
陈舟一字一顿的问着,我心头一沉,鬼子居然是我引来的。话已至此,再听不懂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,我们便真是蠢。意思已经很明确,她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但现在,我要陪她去吃饭,从她赵青笛的眼前,容不得拒绝。
赵青笛神色几经变换,最后落在我眼中只剩下咬着唇的满脸复杂,她的金发像是失去了应有的璀璨光芒,在不得已要退让的现实里如一条可怜的败犬。
这样的她我很心疼,觉得陈舟多少有点过分了,偷听本就不道德,何况以此相要挟。我和她吃饭并非大事,以朋友的名义也不是不行,为何偏偏要用这样的姿态逼迫赵青笛“割肉”?被人威胁着把自己的爱人让出去和她共进午餐,还只能眼睁睁看着,那是一种多么剜心的残忍?
我咬了咬牙,大不了暴露就暴露。
“陈舟,我约好了要和赵老师…”
“滚!”赵青笛打断了我的话,我愣愣的看着她痛苦却又坚持的神色。
“你…”
“我今天中午要工作,要吃饭或者干什么请自便。”赵青笛如此说完,背过身去,留给我一个背着的世界。
我在那瞬间忽然理解了她的所作所为,她的性子并不害怕自己被别人非议。
唯独有个我,她不愿意我颠沛流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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